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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每天能想上娃娃幾百遍」!中國「充氣娃娃」產業興盛,每個娃娃都有30幾種角色...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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你相信嗎,這保守的中國,其實充氣娃娃產業並不輸給日本喔!對於中國年輕一代來說,性,不再是忌諱而羞於啟齒的話題。借助發達而又隱匿的社交網絡,人們更加自由開放地談論和分享性,這也為相關產業的發展創造了前所未有的商機。   

高仿真矽膠娃娃廠商工作人員在上海成人展上照看攤位,旁邊是不同形態、裝扮的娃娃。

一名男性參觀者在感受矽膠娃娃的質感。

楊東嶽是上海國際成人展的展商之一,今年34歲的他在大連創立了一家實體娃娃工廠。他早年留學日本。2006年在日本靠經營奢侈品賺取人生第一桶金起家。三年後,他將視線投向充氣(實為矽膠體)娃娃身上,組建研發團隊,發展至今,單月產量最高可達400個。生意的發展超出了楊東嶽的想象,來自海內外的訂單挑戰著工廠的產能。但楊東嶽並不滿足於此,“我們的產品要走入到尋常百姓人的家中”。

 

一名工人正在為矽膠娃娃脫模。

整裝待發的娃娃們將走出國門銷往美國、法國、日本等國家。

妝容師試圖塑造一具“更鮮活”的矽膠娃娃,這具娃娃將出現在某部影片之中。

美術院校的學生在做前期的打樣設計。

工作人員在拍攝前為不同身份和性格的娃娃擺姿。

娃娃頭上貼有一張捷克字樣的標簽。在發往用戶之前,廠家用黑色塑料薄膜將娃娃包裹起來,以防灰塵沾染。

娃娃有望超越人們想象的性用具,成為資本追逐的下一個目標。

一名男子在體驗矽膠娃娃的觸感,據悉,市場將在下半年推出男體娃娃。

等待出貨的娃娃。

在某論壇中,充氣娃娃的買家們分享著自己的心得。論壇中,男女比例分別為64.74%和35.26%,對於一些購買者來說,他們將自己真實的情感投射在了娃娃身上,娃娃同樣帶給他們精神上的滿足。

熱衷妝扮娃娃的股票交易員:“她就是女性的那個我”

“收到充氣娃娃的第一天,我就盼著晚上回家啪啪,結果失敗了”。張帆笑著說道。他是極少敢於公開麵對媒體承認自己性事的玩家。

張帆,北京人,36歲,是一名股票交易員。他認為娃娃和他之間在人格上是平等的,娃娃不是他的一個玩具或者玩物,有時候是另一個自己,二人的精神交流大於肉體,“她就是那個女性的我,而並不是另外一個女人。”他不期望常人能理解這一點。在2013年以前,還沒有娃娃這個具象實體時,張帆心中已經有幻想的 “她”存在了。

張帆的臥室內。

張帆給娃娃熨燙衣物。

為娃娃換裝。

張帆渴望最終能與娃娃建立起精神上的交流。

閑暇時,張帆和娃娃在一起休息。

偶爾,張帆也會製造一個浪漫的夜晚。

張帆的娃娃有一個在他心中特別重要的名字。

晚上下班之後,張帆在家裏為他的娃娃熨燙衣服,不時側過腦袋想看看娃娃有沒有反應。他每天下班早早回家,樂此不疲地周末帶娃娃去公園拍照,買好看的衣服和飾品來妝扮她。他已為自己的娃娃塑造過多種身份,從千金大小姐、白玫瑰小姐,到女警、名媛、粉紅色棉花糖、麻藥搜查官、韓國模特兒等等三十多個角色。

帶著娃娃出街拍照意味著必須邁過兩道關卡——避開姥姥的視線,以及公共場合下路人投來的異樣眼光。張帆順利完成第一道坎——趁姥姥回房休息的檔口悄悄帶上娃娃出門。他已經“成功說服”自己的父母,雖然所謂的成功是建立在“爸媽說不過我”之上。張帆是家中獨子,他的父母對於他和充氣娃娃的態度是“玩歸玩,婚還是要結的”。在張帆家的玻璃櫥櫃中,有一張用漂亮木相框鑲嵌著他父母親當年拍攝的訂婚照,照片中的新人莊重、幸福,對未來滿懷憧憬。

而對於外界的異議,張帆說:“當你把美好的事物呈現在陽光之下,就好像這個漂亮的娃娃,沒有人會對你抱有敵意,如果非要說這是觸碰倫理底線的話,那麽你能告訴我這個社會的底線到底在哪裏?”。他認為自己正小心地探索著底線,“我的經驗,往前一步是英雄,往前兩步是烈士。”

張帆曾有過兩次戀愛經歷,他承認自己不是個浪漫的人,但也並非在感情中受傷才轉身投入娃娃的懷抱。在他看來隨著年齡的增長,愛情帶有了越來越多的附加條件:房子、銀子、孩子、教育,但這些對於他來說顯得太沉重。作為常年跟經濟打交道的人,他會從收益的角度來評估結婚可能帶來的幸福和失敗伴隨的損失(包括物質和精神),而他心中的天平10年前就開始向後者傾斜。

隨著近現代中國女性地位的提高,令張帆感受到舊有的男女關係模式被打破了。以前的人在性的觀念上是“降低快感,提高生育”,而現在他要享受性本身的“提高快感,避免生育”,他試圖通過娃娃找回自己。

“任何一種行為都有其社會、經濟、文化原因,用一個充氣娃娃是無法解釋清楚性文化,中國的古代性文化發達程度遠遠超過我們當下所理解的”。張帆仰慕北宋詩人林和靖,欣賞他“梅妻鶴子”的故事,他說他已經徹底放棄了與女性組建家庭並繁衍子孫的權利,正嚐試進一步走進娃娃,彼此建立起精神上的交流。

張帆說他每天能想上娃娃上百遍,想著帶她去旅遊、去購物,就像導演一樣想象模擬各種場景,他現在的目標是給娃娃出一部寫真集,“如果說這不是愛,我自己都不相信。”

“我給我的娃娃起了一個名字,叫劉穎”。張帆特別強調在這一點上他與其他玩家不一樣,“有了這樣一個正式的身份,在我心中就‘合法化’。”劉穎是他曾暗戀的一名女性。

“玩法一絕”的肉製品技術指導:“開創人生第二春”

離塵,今年58歲,貴州惠水人。在當地因玩“充氣娃娃”而頗有名氣,在網上更是有著超高人氣,被群友稱之為“離叔”,充氣娃娃玩法一絕。

惠水縣隸屬於貴州省黔南布依族苗族自治州,距離省會貴陽城80公裏,此地少數民族占58%。據了解,在當地三口之家年收入10萬元的水平中,離塵顯然算是成功人士——一座500多平米的三層獨立自建房和3000平米的宅院低調地聳立在公路一座山頭上。臥室裝修使用落地大玻璃窗,躺在豪華浴缸裏可以望見遠處的一江碧水從山腳下淌過。所有的設計圖紙全都在他的腦子裏:一公裏開外的水源引向四樓的水箱,三樓的左間是他和新女友房間,兒子居右,二樓是他心愛的充氣娃娃的房間,其他會客廳、阿姨房一應俱全。

“今年底完工,到時候歡迎你來做客,可以吃我栽種的蘋果樹、野蜂蜜和石斛”,離塵笑道。順著他的指引,一條水泥圍牆隱約從遠處山腳延伸過來。

2014年5月,離塵從網上訂購了一隻大連產的矽膠娃娃,為她取名為“小雪”,到貨第二天便叫上兒子帶著“小雪”去附近一處叫“好花紅”的旅遊景點拍照炫耀,一時引來無數路人爭相圍觀。

在父子倆為其穿上布依族的衣裳後,“小雪”成了大多數族群鄉鄰認可並讚美的美少女,盡管她(它)在出廠時被塑造成具有性特征及實用功能的娃娃,但對於離塵來說,娃娃已具有超出性玩具的意義。獲得網友和周圍人的讚賞後,離塵一發不可收,活動半徑越來越大,玩法越來越多。他的退休生活迎來了“生命中的第二春”。

12 年前,他毅然跟妻子離婚。妻子小他18歲,曾是寨子裏最美麗的姑娘。這場眾人看好的姻緣因妻子好賭而宣告終結。在試圖組織一個新家庭的過程中,他發現“找一個年紀相仿的人心計又太重,不想委屈了兒子”,於是逐漸放棄了這一念頭。而現在他已經計劃明年再婚,對象是一位小他34歲的女孩。他將這段緣分歸功於 “小雪”,是“小雪”讓他們走在一起,也令他心態愈加年輕,身體日益強壯。

離塵不認為自己屬於當下網紅一類,自己當時玩娃娃“根本沒有網紅的概念。”利用網絡人氣,離塵正計劃帶著17歲的兒子和未婚妻投身充氣娃娃服裝飾品的事業中。

網紅“小野寺樺戀”的日常:“小蝶是我的女兒”

“喲,您閨女這是怎麽了,病了?”宋渤走向樓道電梯,身旁的老人側身退後了一步,抬頭關切地看著宋渤手上抱著的“孩子”。

這不是宋渤的娃娃第一次迷惑眾人的眼睛,在他前往天津大悅城的路上,沿途兩位女孩子捂嘴拍胸驚呼“嚇死我了”,而宋渤淡定如常。他理解路人的反應,以及在背後的指指點點, “隻要不當我麵罵人”就可以。

宋渤玩充氣娃娃一年半時間,花費1.38萬元。對於一個自由職業者來說算是一筆不菲的開支。他為自己和作為女兒的充氣娃娃分別取名“小野寺樺戀”和“小蝶”,在網上分享他和“女兒”小蝶的日常生活,時常甜蜜到讓人無法直視,“單身狗紛紛表示看哭了。”

今年29歲的小野,健壯、陽光、有禮貌,與網上帶給大家的感覺無異。缺少父愛的他,轉而將情感投射到“女兒”身上,即便她沒有溫度。與他和女兒作伴的還有一隻名叫“麻辣”的流浪貓,被小野從烤串兒攤抱回了家。

小野是熱衷網絡遊戲的玩家,也是一名3D遊戲美工師。對於能夠將“女兒小蝶”拍美,他認為得益於自己有過學習美術的底子,清楚人物造型的重要性、服飾搭配與動作的合理性,以及場景預想設置等等。

隨著關注度的提高,小野寺樺戀的奇異愛戀被網友不斷深挖,粉絲數量突破10萬。為了減少各種誤會和謠傳,不被當作變態男看待,他撰文透露了一些“另類人生”來回應網友。

“2011 年,頭突然疼了一星期無法忍受,最終入院做了核磁共振,診斷為患有顱底內蛛網膜囊腫。當時的囊腫直徑已經將近有6厘米”。小野用手比劃了一下,有雞蛋那麽大。在放了一些腦積液和血塊後,暫時緩解了頭疼, “雖然是良性囊腫,但是囊腫增大會壓迫神經,產生癲癇或者休克,這都不好說。”因開顱風險大,並且易複發,聽從醫生的建議他未做進一步手術。

“對於一個生命隨時隨地都可能完結的人”,小野說無法說服自己像正常人一樣,瞞著病情和女孩結婚,建立一個有兒有女的家庭。這也是他和前任分手的原因。即便今後和某位女孩結婚,也一定不會考慮生孩子,“萬一哪天我走了,孩子就會失去父愛”。他表示自己是那種愛擔憂的人,看問題比較悲觀。

他在網上的聲明獲得一些人的理解和諒解,轉變了一些網友將他視小蝶為泄欲工具的看法。小野身上殘存的青少年叛逆心理依舊在起著作用,“我其實無所謂人們怎麽看我。”這種超出大多數人認知和理解的生活方式,對他來說隻是想好好珍惜活著的時間。

小時候父母離異使得小野對於“家”的概念有不同的理解,青少年期的叛逆也讓當時在南開中學就讀的他毅然放棄高考,選擇去日本學習。

畢業後,小野一直沒有一份固定的工作,也沒有經曆過體製的“約束”。他說,“不懂這個社會,亂七八糟的”。外界質疑他拿“小蝶”炒作自己並從中獲利,他否認有任何炒作成分,“小蝶依舊是自己的女兒”。對於已經存在的10萬多粉絲,他的態度很隨意, “就讓他們去吧。”。

業內人士武興亮分析,要讓人們接受充氣娃娃需從體型、長相、觸感、眼球、膚色、發型這幾個層次逐一考量,更重要的是塑造娃娃的性格。他甚至一度提到靈魂。據悉,目前市場上較為成熟的產品達到50多種形象。

當下所謂的“充氣娃娃”,實為實體矽膠材質,從早期的廉價產品發展到逐步接近人類真實手感。在4月13日的成人展上,大批高仿真實體娃娃的亮相讓現場一位男性參觀者看了之後連說“整個人都變得不好了”。娃娃們被裝扮成各色造型、賦予不同身份,據該參觀者形容“一尊尊堪比藝術品”。

市場的熱捧最終引來資本的關注,這在當下中國形成一條穩定而快速致富的捷徑,而這次的焦點是具備性特征和性功能的矽膠娃娃。

“發展機器人概念,做普通人可以買得起的機器人管家。把機器人概念落地成為真正可商業化的商品,形成良好的盈利模式,上市,成為成人用品行業的領頭公司。”這是楊東嶽在他的上市計劃書中表述的第三階段規劃,在這個規劃中,他認為麾下的充氣娃娃不僅僅是性玩具,還將成為人類的“智能管家”。

充氣娃娃從性用具到性產業,在中國這是個大生意。而這個產業“跨越式”地發展也反映著中國人在性觀念、性行為上的不斷演變。

在父子倆為其穿上布依族的衣裳後,“小雪”成了大多數族群鄉鄰認可並讚美的美少女,盡管她(它)在出廠時被塑造成具有性特征及實用功能的娃娃,但對於離塵來說,娃娃已具有超出性玩具的意義。獲得網友和周圍人的讚賞後,離塵一發不可收,活動半徑越來越大,玩法越來越多。他的退休生活迎來了“生命中的第二春”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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